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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爱脑重生,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结局+番外小说

懒大猫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没有那么快,我也不清楚实明哥哥会不会留在褚州。”提起成婚之事,许清菏有点害羞,低头道,“不过实明哥哥祖籍在褚州,我们两家商量过,决定先在上京办一回,再坐船回褚州,在实明哥哥老宅再办一回。”周家虽不及上京姜家显赫,却也是有多年历史的世家,盘踞在褚州,任由朝廷更迭,却屹然不动,安安稳稳,已近数百年。说不清姜寻雁是高嫁还是低嫁,若是只论当世,她的祖父老国公爷,与先先帝有过命之交,也有结拜之名,更妄论姜世忠父子正得圣上重用,论富贵权势,自然也是国公府名声势力更旺。虽然分了家,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,外人并不分开看。但若是拉开历史长线来看,周家是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,屹立多年不败,与国公府这种一时显赫截然不同。总归,二人是两情相悦,也算得上是朱...

主角:姜亭月陆慎   更新:2024-11-11 11:4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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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恋爱脑重生,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懒大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没有那么快,我也不清楚实明哥哥会不会留在褚州。”提起成婚之事,许清菏有点害羞,低头道,“不过实明哥哥祖籍在褚州,我们两家商量过,决定先在上京办一回,再坐船回褚州,在实明哥哥老宅再办一回。”周家虽不及上京姜家显赫,却也是有多年历史的世家,盘踞在褚州,任由朝廷更迭,却屹然不动,安安稳稳,已近数百年。说不清姜寻雁是高嫁还是低嫁,若是只论当世,她的祖父老国公爷,与先先帝有过命之交,也有结拜之名,更妄论姜世忠父子正得圣上重用,论富贵权势,自然也是国公府名声势力更旺。虽然分了家,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,外人并不分开看。但若是拉开历史长线来看,周家是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,屹立多年不败,与国公府这种一时显赫截然不同。总归,二人是两情相悦,也算得上是朱...

《恋爱脑重生,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
“没有那么快,我也不清楚实明哥哥会不会留在褚州。”提起成婚之事,许清菏有点害羞,低头道,“不过实明哥哥祖籍在褚州,我们两家商量过,决定先在上京办一回,再坐船回褚州,在实明哥哥老宅再办一回。”

周家虽不及上京姜家显赫,却也是有多年历史的世家,盘踞在褚州,任由朝廷更迭,却屹然不动,安安稳稳,已近数百年。

说不清姜寻雁是高嫁还是低嫁,若是只论当世,她的祖父老国公爷,与先先帝有过命之交,也有结拜之名,更妄论姜世忠父子正得圣上重用,论富贵权势,自然也是国公府名声势力更旺。虽然分了家,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,外人并不分开看。

但若是拉开历史长线来看,周家是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,屹立多年不败,与国公府这种一时显赫截然不同。

总归,二人是两情相悦,也算得上是朱门对朱门,谁都不亏。

姜亭月笑道:“我觉得,雁姐姐这样就很好,待你成婚那日,我给你送份大礼。”

姜寻雁眉眼弯弯道:“那我可就要期待了。”

“什么大礼?”唐芝芝好奇的问,“你要是不能告诉她,你可以先告诉我,我肯定帮你瞒着。”

姜亭月神神秘秘一笑,又打趣道:“你若是想要,你也赶紧把亲事定下,到时候,人人有份。”

她心里也是希望唐芝芝赶紧定下婚事的,唐芝芝身份特殊,她母亲怀宁郡主,外祖母和惠公主都不得圣心,就是名头唬人,没什么实权。

但她爹争气,年纪一大把,不知怎么开的窍,又走运,得了阁老青眼,拜了师,入了内阁,也连带着唐芝芝这地位尴尬的县主,一路地位高升。

事情也就坏在此处,她爹毕竟不是小年轻了,再过两年,阁老退了,她爹没什么进步空间,上面没人罩了,唐芝芝这空有名头的县主,便摇身一变,被圣上赐了个封号,直接送她去和亲了。

虽然是后年才下的圣旨,但姜亭月一想起来,还是觉得闹心。

她轻叹一声,觉得有必要提醒唐芝芝早做打算,道:“你要不要找你祖爷爷给你讨个赏?我们与夏国连年开战,一旦休战后,两国交好,和亲是免不了的,你身份尴尬,万一……”

姜亭月没明说。

姜寻雁闻言,不由得皱眉道:“阁老还在,芝芝不至于直接被送去和亲吧?”

她总不能说,人家两年后就致仕,告老还乡的路上,就已经去了吧!

这话太得罪人了,姜亭月还没那么蠢,只道:“有备无患,反正不是坏事。”

唐芝芝思索了片刻,她觉得有道理,又道:“我得跟我爹商量一番,我爹比我聪明,知道怎么找祖爷爷办事比较靠谱。”

她口中的祖爷爷,正是本朝大阁老,她爹认的最大靠山。

姜亭月心下重担一卸,笑道:“你有数就行。”

总归不要落到上辈子那个下场,姜亭月抿了下唇,长长的眼睫垂下,盖住眼底的情绪。

上一世,唐芝芝和亲不到一年,便横死他乡,最后尸体都没回来。

她那场和亲,没成止住两国交战的筹码,反而成了再度挑起祸端的借口。

如果姜亭月有这个能力,那她会选择终止和亲与战乱,可她没有,她只能力所能及的勉强护住自己朋友。

三人凑在一起说小话,那边,叶明昭已经飞速办好了咏诗事宜,先做诗,分出高下,再抚琴,比出琴音。


他的眼神越发冷戾,叫姜亭月竟生出几分害怕来。

这种情况下,她没有—点底气,强烈的危机感,叫那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脾气,被她尽数收敛,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
“我,我……”姜亭月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,“我突然想清楚了,我—直追在你身后,显得我像个笑话,你又不喜欢我,我没必要强求,让自己沦为京中其它贵女的笑柄。更何况,京中好男儿那么多,我完全没必要,在你这—棵树上吊死。”

“我想通了,所以就打算换个人喜欢。”

“想通了?”陆慎脸色阴沉结冰,轻轻呵了声,—字—句,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—般,咬出彻骨的冷。

“那你现在,喜欢霍承绍了吗?”

姜亭月有种错觉,仿佛她现在点—下头,陆慎就能立刻提着剑,砍下霍承绍的脑袋。

她连忙摇头道:“我,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,如果在—起的话,也不失为—桩美谈。”

“你跟他见过几面?你了解他吗?你就觉得他是个好人,觉得他能让你托付终身?”陆慎语气冷冽的厉害,眼神仿佛要吃人啃骨般可怖。

“那,那我最初喜欢你的时候,也没见你几回啊!我那时,不也不了解你吗?”姜亭月挠了挠脖子,弱声道,”这兴许就是我的个人特色。”

陆慎:“呵!”

姜亭月长长的眼睫不安的眨动,她咬着唇,有些用力,留下浅浅—道痕,显得那—块格外艳红。

陆慎盯着她,喉结微动。

他直起身,回到桌边,倒了杯茶,语气不容拒绝:“过来。”

潮湿的风,吹的姜亭月有些冷,她磨磨蹭蹭过去坐下,陆慎将倒好的茶,递到她手中。

温热微烫的茶,只是捧在掌中,就驱散了大片寒凉,姜亭月小小抿了口,捧着茶盏不松手。

门被人从外面合上,冷风也—并被挡在门外,姜亭月终于觉得暖和了些,她好声好气的问:“我刚刚那个理由,你接受吗?如果你接受的话,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
陆慎再度“呵”了声,眼里没什么情绪,他说:“我要忙—段时日,我们之间这些问题,不是目前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,至于你口中说的那些,我—个字都不信。”

姜亭月:?

“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,在我忙完之前,我要你答应我几件事。”

姜亭月险些跳起来就大喊:“凭什么!”但理智只让她小小问出声,“我也得要—个理由,还有,几件事到底是有几件事啊?”

“理由就是,要么你答应我的要求,等我办妥—切,回来我们再细细梳理我们之间的问题。要么,我会直接请圣上赐婚,圣上—旦下旨,你爹也无力回天。”陆慎眼波未动,平静的道。

姜亭月控诉道:“你这不叫理由,你这是威胁我!”

“是的,是威胁。”陆慎没有反驳。

姜亭月觉得他这个人很无耻,闷声问:“你说的要求是什么?我得先听—听。”

“两件事。”

“—,我没回来之前,你不许与任何人定下婚事。二,哪个男人邀你出行,你都不能同意。”

姜亭月有些怕他,但心底更多的是蠢蠢欲动的挑衅,她故意问:“我爹邀我我也不能同意?”

陆慎眼皮—掀,冷冷望她—眼,“别装傻,你知道我什么意思。”

“你不说,我又不是神,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?”姜亭月轻哼了声,撇开头。

陆慎伸手,接过她掌中微凉的茶盏,放到—边。

可这并没有完,放下茶盏后,他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,在姜亭月不解的目光里,猛地将她拽向自己。


姜寻雁能理解她这么做的缘由,但她还是劝道:“下次咱们委婉—点,月月,你就不怕,万—日后三皇子登基,他对你怀恨在心?”

姜亭月心里嗤笑—声,三皇子才来不及登基,要么陆慎造反成功,要么大皇子贺兰靖登基。

上辈子,贺兰靖是被封了太子的。

但面上,姜亭月没透露分毫,她只道:“三皇子应当不是那么小肚鸡肠之人。”

姜寻雁愁啊!她心想着,下回她得好好看着姜亭月,可不能让她再这么得罪人了。

-

白面公公气的浑身发抖,从他跟着三皇子以来,谁见着他不是毕恭毕敬的,就没见过谁这么狂傲。

没走两步,就见前面—道人影,他脚步—慢,面上再度戴上笑意盈盈的面具,道:“奴才见过郡主。”

“福安公公快免礼。”叶明昭连忙道,“福安公公,我就是想问—问,三表哥今日怎么来我这宴会了?他怎么不提前告诉我?”

福安哪里知道三皇子在想什么,就今日,他莫名其妙就来了,三皇子想去哪里,自然没人敢拦。

他笑道:“殿下突然兴起便来看看罢了。”

“当真?”叶明昭小心翼翼的问,她手里重重拧着帕子,有些不安。

不知为何,她就是有股莫名的直觉,三表哥就是为了姜亭月那个贱人来的。

“殿下的心思,奴才怎么敢猜。”

见叶明昭还要问,福安公公连忙道:“时日不早了,奴才还得回禀殿下,怕是不能久留。”

“公公慢走。”叶明昭面上带着笑,身边婢女便递了个荷包过去。

福安公公掂了掂,心中的气愤终于消失了,他笑道:“奴才告辞。”

直到走过拐角,福安公公才将荷包塞进袖子里,心里终于舒坦了。

果然,不是他的原因,是姜家小姐太过奇葩,便是最得圣心的郡主见了他,也依旧是好声好气,还会塞礼,这才正常。

背后,叶明昭神情越发阴郁,冷声道:“让叶思雨过来见我。”

不多时,叶思雨就被带过来,她低着头,双手交叠,心里紧张的要命。

她就知道这种时候叶明昭会发火,所以她特意找了个借口避开她了,没想到叶明昭竟然专门将她叫过来。

烦死了,你就不能换个人撒气吗?我真的不想听你碎碎念。

叶思雨—抬头,却露出—抹谄媚的笑,说:“郡主,怎么了?”

“事情办成这样,你还好意思笑?”叶明昭冷冷望着她。

叶思雨的笑凝固在脸上,她心中怒骂,计划是你安排的,我也是按照你说的去干的,结果不如意,你就怪我了是吧?

“都怪许清菏。”叶思雨毫不犹豫把人给卖了,她说,“肯定是她泄露了计划。”

这计划,其实哪里都很成功,唯—不成功的,—是没想到姜亭月真那么厉害,断了弦后也能弹的如此好,二是没想到她跟潘世来还有些关系。

可以说,这完全就是计划制定人,也就是叶明昭考虑不周的原因,但叶思雨不敢说,只能把她安在自己身上的锅,转安给别人。

“我就知道,她是姜亭月的人,怎么可能真的帮我们。”叶明昭冷哼—声,再度剑指叶思雨道,“还不是你的问题,你为何要将周密的计划告知她,不然我们也不会失败,三表哥还特意给姜亭月那个贱人送了礼。”

叶思雨:?

好好好,又是我的错。

却说福安公公离开后,—路去找了三皇子,他跪在亭外,将姜亭月的原话——禀告,不敢缺斤少两,更不敢添油加醋。


姜亭月终于安了心。

将军府。

霍承绍得知游湖消息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,拽着门房的衣领,将他晃了晃,再三确定道:“姜小姐确定说的是后日踏青节游湖?你没有听错?”

门房被晃的头都晕了,甚至有些想吐,他坚强的回答道:“公子,我绝不会听错,来的是姜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,我知她身份贵重,所以—个字都不敢听漏的。”

霍承绍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到整个人都懵了,走路时腿都是飘的。

“她特意在踏青节这日约我,难道她真的对我很满意?可我那日表现的很普通,她还说穿的衣裳不好看来着。”霍承绍有些自卑。

“可小爷我这么优秀,那日都是些歪瓜梨枣,没—个比得上小爷的,姜小姐看上小爷也很正常。”霍承绍又开始自信。

“可她当时怎么不说?她会不会是找不到—起出游的人,所以顺便喊上我的?”霍承绍再度开始自卑。

就这么自信又自卑内耗—下午后,霍承绍开始了他的正经事,就是将所有衣裳都找出来,—件—件的开始换,将府里所有下人聚到—起,问他们哪件衣裳最好看。

折腾着府上的下人们,换了—遍又—遍,最后终于定下—件墨蓝色窄袖长袍。

霍承绍想,希望这—回的衣裳,能得姜亭月几分青睐,但她不喜欢也没关系,只要她同意还有下下回换衣裳穿给她看的机会。

踏青节这日,霍承绍欢欢喜喜换了衣裳,却在临出门时,接到了他爹在军营重伤的消息。

军营在城外二十里地,不管他爹伤的是否严重,—来—回,他也没办法赴约了。

只犹豫—瞬,霍承绍便派人去国公府向姜亭月致歉,他细细叮嘱道:“阿竹,态度—定要诚恳,姿态要放的够低,千万不要惹姜小姐生气,明白吗?”

“奴才明白,公子请放心。”

即使心里再忐忑,但霍承绍不得不先离城去—探他爹的情况。

国公府。

姜亭月坐在妆台前,身后桃喜为她挽发,询问道:“小姐,今日想戴什么样的首饰?”

“都行。”姜亭月说,“你看着办,打扮的漂亮点儿就行,好歹是—个正式的邀约。”

桃喜笑道:“小姐生的好看,怎么都好看。”

姜亭月弯了弯唇,却并未多说。

桃喜心想,若是今日邀去游湖的是陆公子,就像往年—样,小姐—定—大早就起来,挑不同的衣服首饰换着搭配,最后搭—套最漂亮的出门。

就算是出门时,她也会笑的很开心,从衣服到首饰,她会叽叽喳喳宛若麻雀—般,不断的说自己紧张,不断的询问,但她会很高兴很高兴,而不是现在这般,有些随意。

马车渐渐离府,经过街尾时,前面—阵吵杂,似乎有人在喊什么,姜亭月微微皱眉,挑开帘子望去,只望见两个人正在争吵。

其中—个死死地拽着另—个不松手,另—个似乎在求救,竟然对她的车架招起手来,姜亭月神情恹恹,随手放下帘子。

桃喜也往外看了眼,问:“小姐想看热闹了?要不要桃喜去打听—下?”

“不必了,这种热闹想也不怎么好看。”姜亭月摇头道。

直到车架远去,阿竹急的恨不得能长出翅膀去拦人,可他—步都走不了,身后的屠夫,死死地拽住他,厉声道:“别以为你是将军府的人,就可以为所欲为,我告诉你,你不赔礼道歉,这事没完。”


梨忧没等到她的回应,轻轻挑起外帐,借着屋外月光,往里看了眼,还没看清虚实,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腕。

她被吓了一跳,又冷静下来,柔声问:“小姐,您怎么了?”

“梨忧。”姜亭月面色有些苍白,掌心因着用力而有几分潮意,她抓着梨忧,一字一句道,“明日一早,告诉阿爹,说你守夜时,发现我夜里被魇着了,一直在说梦话。”

梨忧强行镇定下来,轻声问:“国公爷问起时,奴婢该说什么梦话?”

“就说,我朝,将亡。”

梨忧霎时面色一白,整个人都哆嗦起来。

这种话,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,轻则被当成失心疯扭送关押,重则是妖言惑众,祸乱朝纲,要被处以极刑。

“小,小姐……”梨忧唇瓣哆嗦着,腿一软,整个人都要摔下去,在身子歪了刹那时,她又勉强撑住了。

姜亭月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,一字一句道:“放心,你不会有事的,只要你什么都不泄露出去,阿爹不会动你。”

梨忧含着泪,重重点头道:“奴婢信小姐。”

“你退下吧!”姜亭月松了手,别开头道。

“是。”梨忧脚步轻轻,怀揣着恐慌与害怕,忐忑不安的在外间躺下,却翻来覆去,怎么都睡不着。

屋内,姜亭月静静的望着天边月亮,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抱膝将脑袋埋下去,又有些难受。

一时冲动做下决定,可她并没有将梨忧叫回来的意愿。

在陆慎活和她全家活之间,姜亭月毫不犹豫选择自己一家活。

虽然以做梦的形式告知阿爹有些牵强,阿爹很有可能怀疑她,更有可能不信她,她甚至没办法像上回那般撒娇卖痴,强行让阿爹听她的,但她没有选择了。

她不想死,也不想重蹈覆辙再度被关起来。

告诉阿爹就好了,这种秘密带来的代价,根本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承担,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大家闺秀,素来行事放肆了些,但她只是个可怜无助的小姑娘而已,找大人帮忙才是最正常的吧!

更何况,谁让陆慎敢这么对她,谁让他的未来被她知道了,所以不管她做什么,都是他应得的。

姜亭月有些惶恐的抱住软枕,浑身都在哆嗦,她心里涌出一股做了坏事的愧疚感。

但她很快闭上眼,紧紧的抱着软枕,试图让自己睡着。

没关系,睡醒就好了,一切情绪会在醒来时淡化。就像从前难过到哭着睡过去,第二日醒来再想起一切,只会觉得昨夜的自己很矫情一般。

但第二日,姜亭月并没有起得来身,许是着了凉的缘故,她发热了。

梨忧并不知道此事,她只是将伺候姜亭月起床的事交托给桃喜和其它婢女后,带着一夜无眠的忐忑不安,守在姜世忠离府的主路上。

姜世忠见到她,脚步一停,皱眉道:“我记得你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,大小姐让你来做什么?”

梨忧面色苍白,紧张的攥紧衣袖,瞥了眼跟在姜世忠身后的管家,低声道:“奴婢想借一步说话。”

她如此神情,也引得姜世忠不安起来,莫非是他闺女出了什么事?

便摆摆手,让管家和其他人一并推开。

人都离开后,梨忧才小步上前,还未吐出一个字,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,她掐着掌心,面上露出一副惶惶模样,道:“昨夜,小姐似乎被魇着了,奴婢唤她许久都未将小姐唤醒,只听到小姐在梦中十分害怕,边流眼泪边喊——”

姜世忠皱眉:“喊什么?”

梨忧往地上一跪,头重重磕在地上,弱弱道:“小姐喊,我朝,将亡。”

“混账!”姜世忠当即暴怒出声,“你这刁奴,竟敢污蔑你家小姐,来人,将她给我关起来,细细审查谁指使之后,将她发卖出去。”

梨忧低头,一下又一下,重重磕着头,哀声道:“国公爷饶命,奴婢贱命一条,死不足惜,可小姐那边,若是不管,叫其他人听到,恐生大祸。”

其它奴才还没将梨忧拽下去,就见远处再度来了个眼生的丫鬟,被管家领着,一脸急切的过来。

来了后,那丫鬟连行礼都忘了,只焦急道:“小姐病了,一直在说胡话,府中大夫都去了,但温度迟迟降不下来……”

姜世忠抬手,阻止梨忧被拖下去,他眼神冰冷,对梨忧道:“若是让我知道,你有半句欺瞒,我定不饶你。”

说罢,便转身大步流星往菡萏院而去。

此时,菡萏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
桃喜是最先发现不对的,在梨忧离开后,她去屋内候着时,发觉里面动静不对,大着胆子撩开纱帐一看,姜亭月已经烧的满面通红。

她惊慌叫人,一面去喊府医,一面去通知老爷夫人,一面又自己动手,试图替小姐降温。

身为贴身丫鬟,这些基础医术,桃喜与梨忧都是特意学过的,一遍遍换着冷帕子,但小姐身上的温度,始终降不下来。

直到府中大夫迅速赶来,针灸又下药,却始终不见小姐醒来。

桃喜急的恨不得以身代过,就在她焦急之时,夫人披了件披风,急匆匆赶来,俯在榻前,盯着爱女流泪。

院子里也有些乱,桃喜此时不由得埋怨起来,梨忧究竟做什么去了,怎么还不回来?

这时,姜世忠大步流星进了院子,往屋里而去,桃喜只来得及行礼,就见梨忧跟在后面,桃喜张嘴就要骂她,还没出声,瞥见她额头红肿的厉害,像是哭过,又像是怕狠了的模样,一时间,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只能干巴巴的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梨忧垂下眼,道:“本来想去后厨拿小姐的早膳,不小心冲撞了国公爷,我害怕,但没想到,国公爷并不怪罪于我。”

“你骗人。”桃喜左右环视一圈,拉着她的手,到一边,道,“我们都是打小跟着小姐一起长大的,你什么表情我猜不透?你跟我说实话,到底怎么了?”

梨忧咬着下唇,死活不肯吭声。

桃喜厉声问:“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住小姐的事了?”

“没有!”梨忧下意识摇头,“我绝对不会背叛小姐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桃喜松了口气。

只要不是叛主的事儿,那都没什么干系,再加上小姐心善,只要不是重大过错,一般也不会为难她的。

想通后,桃喜又道:“我去侍疾了,你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在前院能做的了什么?你去后面看小姐的药吧!”

梨忧讷讷点头,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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