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齐晟被关了半个月后突然听到一个消息。
战死一年多的大将军赵子墨突然回来了!
不仅如此,他还带回了敌国的兵力布防图!
原来,当年赵子墨被军中细作出卖中了埋伏,掉下悬崖后险些丧命,幸亏被一名老神医相救才得以活命。
医治了整整近半年的时间,他终于恢复如初,可却并不敢即可回京。
敌军虎视眈眈,细作又身份不明,他不能让自己和家人再暴露到危险之下,于是,他潜入敌营长达半年多之久,终于找到机会盗取对方的兵力布防图,并且也调查出了藏匿在我军之中的细作身份。
立得奇功一件,赵子墨不仅升官加爵,被封忠勇侯,甚至连苏棠也跟着拿到了诰命。
赵齐晟不可置信的从院子里强行闯出时,看见的就是苏棠依偎在赵子墨的怀里,脸上的幸福是他从未见到过的。
怒火从心里蹭的窜了出来,如同炙热的岩浆在一寸寸灼烧着他仅存的理智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
突兀的吼声将两人亲昵的相聚打断,赵子墨不满的转头看过来,在瞧见赵齐晟时脸色缓和了几分。
“阿晟,你去哪儿了,怎么我回来这么多日都没见到你啊!
怎么样,这一年可还好?”
赵子墨一如曾经那般走过去,抬手就想去揉对方的头发,曾经他们就是这样,赵齐晟也乐意和他这么亲近。
可这次,赵齐晟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径直走向苏棠。
“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?
苏棠,我已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,你还想怎么样呢?”
莫名其妙的对话让苏棠嫌恶的眉头一簇,在对方的手抓过来时,连忙错身重新走到赵子墨身侧,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。
“子墨,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说。
一个月前,阿晟随着世家公子去狩猎时摔下马,伤了脑子,总是胡言乱语的,医治许久也没见好,你看,要不就将他送去庄子上吧。”
赵子墨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,眸色仅微垂了一下,便笑着应道:“好,都依你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旁若无人的亲密却狠狠刺痛了赵齐晟。
他不可置信的跑过去,拉住苏棠:“棠棠,你真的要这么对我么?
你知不知道,如果你不爱我,我会死的!”
“那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?
赵齐晟,你现在怎么满嘴的谎话,如此有违道德,于理不合的话也能说出口,你还真是让人恶心!”
脚步因这句话而踉跄,苏棠冷漠的眼神和嫌恶的话狠狠刺痛了赵齐晟,明明身上没有流血,可却疼的千疮百孔。
可恍然间,他才惊觉,自己曾经在苏眠挑拨时,不也是这么说苏棠的么?
可那时的苏棠呢?
她又该多难受啊!
看着远去的背影,赵齐晟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,忽然抬手用力给了自己狠狠两巴掌。
清脆的响声引得不少下人向这面看过来,可赵齐晟仍旧置若罔闻,只痛苦的闭上眼哽咽痛哭。
苏棠一回到房间,身体就突然被腾空抱起。
“赵子墨,你干什么……唔!”
口中的空气被乍然吞噬,苏棠感受着近乎惩罚的吻,忽然忍不住失笑。
赵子墨因为这个笑放开了她,俯身将苏棠压在床榻之上,他一脸哀怨的嘟着嘴。
“你个没良心的,我心心念念的想了你一年多,可你呢?
你怕是被府里这个小白脸儿把魂儿都勾走了吧!”
谁能想到呢,往日里人前那个英气勃发的玉面将军,私底下竟然是一个怨夫。
苏棠无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,一手撑着下巴,一手把玩着他微微泛黄的发丝。
“是啊是啊,那我现在就剩个壳在这儿,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我了?”
“怎么会?
便是你只剩下一根发丝,我也会好好存着。
只不过,我还是会先撕烂了那个小白脸儿的脸,再把你的魂儿勾回来,无论怎样,你都只能是我的!”
霸道的宣言,委屈的表情无一不在触动苏棠的心,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,她低头狠狠吻了下去,用自己的行动来迎合对方的内心。
芙蓉帐暖度春宵,一片摇曳中,随着身体上的满足,苏棠空洞了一年多的灵魂也终于被填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