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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撕冒充我官媒身份的小表妹宋含情路三娘小说结局

小绿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怎么可能!我挣扎着摆脱县兵的压迫,扑向案桌,拿起两本小册子翻看。属于我的那一本,竟然是空白的!我长大了嘴,颤抖着翻开了宋含情交着的那本。正是我三天的成果!我紧紧抱住这本小册子,死死扣在自己的心口,怎么能这样?是天地鬼神帮忙,做的手脚吧。我发了疯地咒骂老天爷,可脑子却不受控制地闪现女儿的声音。“娘亲,你最近太累了,我特意给你煮的参汤给你补补身子,你记得喝啊。”“娘亲,我来为你喝吧。”“女儿侍奉母亲不是应该的吗?”“娘,今天可是你的大事。”……我昏昏欲裂,我记得,我从未对女儿说过我今天要干什么。怎么会这样?我的女儿,我的佩佩,怎么能这样对我!哈,哈,我又哭又笑,状若疯妇。怎么,怎么会?周围人冷漠嫌恶地看着我,我仿若大彻大悟,抛开了蒙在眼...

主角:宋含情路三娘   更新:2024-11-17 00:0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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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含情路三娘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手撕冒充我官媒身份的小表妹宋含情路三娘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小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怎么可能!我挣扎着摆脱县兵的压迫,扑向案桌,拿起两本小册子翻看。属于我的那一本,竟然是空白的!我长大了嘴,颤抖着翻开了宋含情交着的那本。正是我三天的成果!我紧紧抱住这本小册子,死死扣在自己的心口,怎么能这样?是天地鬼神帮忙,做的手脚吧。我发了疯地咒骂老天爷,可脑子却不受控制地闪现女儿的声音。“娘亲,你最近太累了,我特意给你煮的参汤给你补补身子,你记得喝啊。”“娘亲,我来为你喝吧。”“女儿侍奉母亲不是应该的吗?”“娘,今天可是你的大事。”……我昏昏欲裂,我记得,我从未对女儿说过我今天要干什么。怎么会这样?我的女儿,我的佩佩,怎么能这样对我!哈,哈,我又哭又笑,状若疯妇。怎么,怎么会?周围人冷漠嫌恶地看着我,我仿若大彻大悟,抛开了蒙在眼...

《手撕冒充我官媒身份的小表妹宋含情路三娘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怎么可能!

我挣扎着摆脱县兵的压迫,扑向案桌,拿起两本小册子翻看。

属于我的那一本,竟然是空白的!

我长大了嘴,颤抖着翻开了宋含情交着的那本。

正是我三天的成果!

我紧紧抱住这本小册子,死死扣在自己的心口,怎么能这样?

是天地鬼神帮忙,做的手脚吧。

我发了疯地咒骂老天爷,可脑子却不受控制地闪现女儿的声音。

“娘亲,你最近太累了,我特意给你煮的参汤给你补补身子,你记得喝啊。”

“娘亲,我来为你喝吧。”

“女儿侍奉母亲不是应该的吗?”

“娘,今天可是你的大事。”

……我昏昏欲裂,我记得,我从未对女儿说过我今天要干什么。

怎么会这样?

我的女儿,我的佩佩,怎么能这样对我!

哈,哈,我又哭又笑,状若疯妇。

怎么,怎么会?

周围人冷漠嫌恶地看着我,我仿若大彻大悟,抛开了蒙在眼中的布,一下子明白了许多。

丈夫看我的眼神,女儿看我的眼神,是不屑,是嫌恶。

扑通一声,我跪在了地上,任由侍卫将我拖走。

5.我被关入了大牢,等着官府砍头的判决。

柳净文来找我,言语恳切,让我别怕,他一定会让我安然无恙地出去,还恶心巴拉地说着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愿景。

我问:“是你让女儿这样做的?”

他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点头。

开始给女儿说好话。

我一下子闭住了眼,明白了。

是女儿自愿做的。

原因也大抵不过是,嫌我这个媒婆娘低俗,不上档次,不如宋含情知书达礼,端正雅静。

我看着自己的粗糙健硕的手,却是不如宋含情的手纤细白皙,但我不觉得自卑后悔,我凭这双手,养活起了我自己,在柳净文这个前途无量的大学子未发迹前,是我养住了这个家。

只是,我说亲这么久了,知道恩情根本算不得什么,也见多了因苦难走在一起,度过苦难之后,分道扬镳的人家。

我叹了口气,“和离吧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我说:“休书也行。”

柳净文愣住了,脸霎时变得苍白 一片。

“三娘,你和我生气了?”

或许吧,但更多的是清醒。

我收敛眼神,心想,柳净文总是这么一副对我有情的表现,但实则,他根本没有做到这一点。

我不需要这样一个言行不一致,说着爱我却处处委屈着我的丈夫。

我回忆着自己一生所来,我甚至觉得,我的生命里,本就不需要一个丈夫。

我走到角落里,闭目养神,我说:“明天来见我,拿着休书和离书什么的。”

“我不需要惺惺作态说你救我,我不愿和你有半点牵扯。”

“不,三娘,你不能这样。

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。”

他叹气,语气中带着苦涩:“我爱你,可我欠了含情的心意,甚至,含情当初所嫁非人也是有我一份关系。

所以,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。”

“而官媒,”他顿了顿,说:“她性子娇弱,也没什么本事,靠自己活着怕是艰难,偏偏性子又敏感,不愿多多烦扰我们,所以我不得不这样。”

“可三娘你性子坚强,豁达宽和,即便遇到磨难也会振作起来,奋勇上前,所以——你说你爱我,可你却要承担照顾别人的责任!”

“不愿烦扰也烦扰了七年。”

“性子坚强就意味着可以去欺负,意味着不会受伤?”

我随手抓了把牢房里的杂草,笑了:“你听听,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

因为我强,她弱,就把我奋斗出来的东西夺走,给了她。

还有,你的责任,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偿还?

“你的爱是一件可挡杀头大罪的贵尚方宝剑吗?”

“你怎么不娶了她呢,这样不就能长长久久照顾她一生呢?”

如他的心愿挽回我吗?

“正好,休书给我,给她腾地方,一举两得。”

“三娘!”

“我知道我亏欠你良多,但我保证,没有了,我会用我一生来偿还你。”

“总之,我不会给休书的!”

他看着我,强制压了怒气:“明天,我会把女儿带过来看你。”

他大抵是想着让女儿来挽回我,可柳净文不知道的是,女儿已经来看过我了,和宋含情一起,来欣赏我的下场。

两人都嘟着嘴浅笑,一个说:“路姐姐,虽然我怨恨你抢了我的妻子之位,但看在你给我弄的官职还有好女儿的份上,你欠我的,已经还清了。”

“放宽心,我不会让你去死的。

我会向县令陈情的。”

一个说:“像你这样低俗粗鄙只想着赚那些臭钱的人,怎么能生出我。”

“你瞧瞧自己发黄的脸,自己的壮硕的身子,还有那像男人一样的手!

你根本配不上我爹!”

“你先在这里多呆几天,等爹爹娶了宋姐姐,你再出来,我不要你当我娘,要当宋姐姐的孩子!”

为什么只想着赚钱,是因为柳净文读书开销大还不事生产,是因为宋含情体弱多病还要提笔作画花销大,因为你一小孩吃穿住行花销大。

我张了张嘴,但看了两人一眼,却是丧失了开口的欲望。

女儿和宋含情的相貌一点都不相似,如今竟是让人觉得如出一撤。

罢了,就这样吧。

我拿簪子换取看守的县兵帮我给送给我宅子的大主顾姐姐传信,求让她帮我告知柳净文。

如果柳净文不给我休书,那我就将事情往上报。

知县查不清,那就知府,知府不可以,那就知州,一层层上报。

我就不信,柳净文还能一手遮天,扭转黑白不成!

柳净文给我和离书那日,面沉如水,脸色憔悴,表现得相当痛不欲生。

在我拿到和离书的时候,更是失了气量,想要拿回来。

我冷眼看着,觉得他宛若小丑。

你看,他口口声声说爱,再涉及到宋含情的利益上,还是放弃了我。

他问:“就是因为一个小小官媒,你就要与我和离?”


2.宋含情也不擦眼泪了,厉声说:“那你能?”

“怎么不能,我的来时路,我怎么不知道,不清楚!”

我神情严肃,望着县令,沉声道:“县令大人,我愿接受考察,以辩清白!”

县令亲自抽验,随手一本,我看着自己写下的笔记,微微思索,答案便脱口而出。

一炷香时间后,县令看向了柳含情:“宋含情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
我松了口气,县令这是有定论了。

“大人,民女,民女……”宋含情嘟着嘴,说不上话来。

“大人,含情表妹嘴拙,胆怯,怕是说不出什么了。”

我猛地一怔,僵硬地望向那缓缓而出的发声者,竟是我的丈夫,柳净文。

可他不是为我主持公道的,而是,代表他人讨伐我的。

我的指甲死死扣着掌心,掌心的刺痛远远不及我内心的痛苦。

他说:“然而学生还是有疑问,若将一本小册背的滚瓜烂熟,便可认为成其是作者的话。”

他抬眼,含笑,端的一副温润书生的好模样,却让我的心更为生寒。

他说:“那学生岂不是突然有了数十本圣贤书,学生岂不是直接成圣人了?”

哄堂大笑中,我的丈夫,柳净文,轻而易举定下结论,将我方才的努力付之一炬:“所以,拿这一点,进行辩驳,根本不可取。”

柳净文看着我,眉眼含笑,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深,让人琢磨不透:“三娘,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吗?”

我还要证明这些东西是我的吗?

分明当初我写记录的时候,你也在我身旁啊。

你夸我细心,认真,哪怕是小小的职位,小小的事也值得认真对待,付出百倍的准备,你说我让你受益良多。

你还感叹,世间要是多是些我这样的冰人,怕是会少很多盲婚哑嫁的亲事,少很多痴男怨女肝肠寸断……我记得清清楚楚,你当时放下书,起了兴致,给我磨着墨水。

那日午后,阳光透过竹林落在书桌上,我认认真真地写,你耐耐心心地磨,后来我停笔,你揉了揉我的手腕,然后接过笔,弯下腰靠了过来,我们的呼吸声在彼此交错,你在斜面题字:“天下第一冰人”。

我笑说你顽劣,故意羞我,你没反驳,看向我的眼眸宛若春水。

……可如今,你却全忘了,挡在诬陷我的人面前,还叫我拿出证据。

心中悲痛下让我顾不得所有,只想着证明自己,打脸所有人。

我恨恨发言:“那字迹呢?”

“字迹总可能证明吧!”

“我完全可以写——”柳净文打断我,“字迹应该也辨别不出来。”

怎么可能?

每个人写字的走势走风和个人习惯都不一样,很难轻易模仿,这还是你当时教我的啊!

除非那写字之人,一开始就被人暗自规教着,朝那人的字迹写。

霎时,我想到了什么,心下一寒。

柳净文说:“三娘,你的字迹和含情一样。”

他说:“含情的字从小我知道,就是如此……”柳净文说什么我已然听不清楚了。

什么叫做宋含情的字从小如此,那我一开始练的,模仿的,是宋含情的字?

那我日夜苦练,拿出满意的字找你检验时,你笑了,你是因为的字有长进而笑,还是因再见到宋含情的字,借物思人的笑?

还有那个令我情动的午后,你口出说的痴男怨女肝肠寸断指的是谁?

为什么,为什么?

为什么要如此轻贱我?

我觉得恶心,我好恶心。

恶心宋含情,恶心柳净文,也恶心我自己!

如今柳净文都已明示我是那个造假者,冒名顶替的卑劣者,我竟然还在这里思索着这些儿女情爱。

我死死咬着下唇,任由疼痛使自己清醒。

县令很震惊:“柳净文,你确定?

路三娘可是你的妻子啊。”

倒在地上的宋含情面有哀怨,而柳净文却很坦然地点头,看着我:“是,路三娘是学生的妻,学生从未否认过路三娘不是我妻。”

“但,公是公,私是私。”

他伸手,将柳含情扶了起来,说:“学生只会在这公理这一方。”

“其实,这些年跑材料,去调查真实情况,大部分都是我和含情小妹去做的。

有乡人可证明。”

“学生原以为,三娘和含情俩人是商量好的,一人勘查,一人游说,如今才发现……”柳净文面有愧色,“如今闹成这样,是学生的疏忽。”

“三娘,不过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小人而已。”

我死死压着眼泪,不愿意落下。

好一个小人。

哈,好一个站在公理一方。

可笑,真可笑!

去调查收集消息的分明是我!

勘查游说分明都是我自己一人所为!

她宋含情弱柳扶风、走一步喘三喘,每月还时时不时病一场,平日里端个碗筷还有气无力的,一双手能握住笔,画个画,已是要了她全部精力,她哪来的力气走访。

就算有力气,她也怕是不屑于去做。

要知道,私媒最开始的营生,是他们这些读书人所不齿的下九流办事的。

读书人,清高又自傲,多正常啊。

又不伤害别人,我一直是这么想的。

然而,直到今天,我才发现,二人清高自傲下全是凉薄与狠心。

满嘴仁义道德实则却做足了狼心狗肺之事。

我恨的咬牙切齿,口腔中有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弥漫。

柳净文既然说是有人证,那想必已是做好了打点,也自信县令查不出来,我从人证这方面走,怕是不行了。

宋含情大概也意识到了,脉脉含情地看向柳净文,嘟起嘴巴,吴侬软语叫道:“表哥,你真好啊——”两人并肩在一起,好似一对壁人。

县令看着俩人,又看了看我,沉吟许久,才问道:“路三娘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
宋含情得意一笑,看向我的眼中满是不屑与自得。

“三娘,人都有做错的时候,你只要乖乖认错,我保证,不会有人说什么的。”


我是平洲出了名的冰人,十年来说了数桩亲,没有一个闹过和离休妻的。

按照律法,我从私媒转成官媒,享有月俸,年老后还有补贴。

然而就在我册封那天,客居在我家的宋含情突然站了起来,匍匐在地,泪流满面。

“我才应该是真正的官媒,路三娘是假的。”

“她这些年说的亲事,其实都是民女所撮合而成。”

我的丈夫证明:“路三娘只是一个冒名顶替,贪得无厌的小人而已。”

可奇怪的是,等我被压入大牢等死的时候,他们却是疯了一般为我这个小人求情。

1.今日是我被授予官媒的日子。

但我却没能拿到属于我的官媒印章。

只因常年客居在我家的表妹宋含情流着眼泪,大喊一句:“等一下!”

“民女有冤屈。”

“县令老爷,我才是真正的官媒。

路三娘是假的。”

“路三娘这些年说的亲事,其实都是民女说成的。”

“民女还有证据!”

宣旨的官员愣了一下,默默合住旨意望向县令。

本该稳稳当当到我手上的章也被侍卫从我触手可得处挪开。

我有些移不开眼,要知道,从一个不入流,没什么名气的私家冰人,到一个受人信赖,颇受看重的冰人,再到如今被朝廷认可,成了官媒,入了官身,这一路,我走了十年。

那枚小小的印章承载着我十年的艰辛与成果。

我按下心中的失落和愤怒,回头看向宋含情。

她为什么要这样说,她怎么能这样对我?

宋含情分明知道,我就是凭着这个职业,才把她这个客居的女子无忧无虑、好吃好喝地养了七年。

我捏紧了拳头,心中愤怒不已。

我冷冷看着宋含情,虽不知她能拿出什么证据,但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。

心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竟然敢大着胆子污蔑我,但,等你宋含情谎言被戳破后,我定要将你赶出家门。

不论她是失了智还是失心疯,但我还没大度到任由一个对我有害心的人在我身边呆着。

县令沉了脸色,怒视着宋含情,问:“你可知污蔑他人,弄虚作假的惩罚!”

宋含情泪流满面,但神情坚毅,她匍匐在地,说出的话也掷地有声:“大人,民女所言,句句属实!”

“将证据呈上来!”

宋含情将证据递上去,是一竹筐的小册子。

她说:“民女十年心血,全在这里面了。”

我看着那熟悉的竹筐,气笑了。

我的东西,我记了十年的心血,何时成了你宋含情的了?

中间方方正正,还穿着线,那是我自己想出来让人做的小册子,这些年我记得所有材料都在这种小册子上,足足有两大框竹箱,那是我十年心血所作。

只是没想到,现在却被宋含情占为己有。

我又愤怒又心寒,我将宋含情视若亲妹,怜惜她所嫁非人,在从丈夫那儿得知她因寡居而受人冷遇的时候,是我将她迎了回来,好心照拂,这一照顾,便是七年。

可我的善意竟换来如此豺狼?

宋含情仍在继续,她恬不知耻地说着:“这些都是我做的资料,每一年,每一场亲事都有,万分详尽。”

“路三娘这些年能说成,都是因为民女辛苦考察,得来的这些资料,她踩着民女的肩膀所得来的成就啊!”

“民女原想着,自己白白居住在表兄嫂家,多有拖累,便没想着声张,即便我心中知晓,此等行为十分不堪。”

“可如今,民女不能不站出来了。”

“民女虽为女子,却也知晓道德律法,万万是不能容忍这冒名顶替、贪得无厌之人成了官身。”

我怒而发问:“你说这些小册子是你所作?”

“那你是何时所作?

如何所作?

且,若有人随机抽出一本,你能否简单说一下这个小册子的具体内容?”

宋含情仍想说些什么,但我却观察到她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。

我冷笑,慌了吧。

当即向县令请愿,求他派人随机考察。

宋含情则为自己搪塞:“我十年写了一竹筐,东西之多之杂,记忆难免不清。”

“民女怕是不能。”

“怕是不能?”

“这么没自信?”

我嘲讽:“你说自己是作者,那我暂且认为是你亲自奔赴,找的资料,其后又在本子上复述反思,而我观这小册子,页数都卷了边,想来是翻了无数次。”

“所以,怎么可能有记忆不清的地方,即便有,既是自己写的东西看两眼不就明白自己的思路,怎么可能会有不清楚的地方,又是怎么个不能!”

“你不能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,这些小册子的所有人,创作者,根本不是你宋含情。

你不是它的作者。”

全场静寂,只有我斩钉截铁的声音回荡。

“而真正的作者,是我!”


柳净文见我不理会,竟然走了过来,继续向我应承道:“三娘别怕,乖乖在牢狱中呆着,为夫很快就带你出来。”

他还想抱我,我果断避开,嫌恶说:“你真让人恶心。”

柳净文的表情有一丝受伤,我觉得好笑。

这便受伤了?

可我若好端端的被打成罪犯,还失了官媒身份,被关入大牢不会受伤吗?

我们之间还有女儿,我的女儿守礼克己,尊圣人言,向来是学堂里备受瞩目的女孩,若是突然有个罪犯的娘亲,又不会受伤吗?

我闭了闭眼,压着眼中的泪水,心中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恐慌。

怎么办,怎么办?

字迹证明不了我,内容证明不了我,人证也不能全我的清白,难不成我数十年的私媒生涯就这么被人轻易抹去夺走吗?

我所说的亲事,付出的……不!

我猛地睁眼,目光如炬,“县令,既然是选官媒,那最应该的衡量标准,不就是看谁说的亲事更好吗?”

“民妇,不,草民请求,和宋含情于说亲一事,比教一场!”

3.“可。”

“不过,既然是比试,又是为了测出真正官媒,那不宜选用真人,且,除路、宋二人以外,亦不能有第三人插手。”

公平起见,县令亲自出题,杜撰了一位身世背景相当复杂的女子,给我们三天时间,在平江县为该女子择良婿。

他说:“到时候,谁给出的策略更好,儿郎更佳,谁便是真正的官媒。”

我响亮应和:“好。”

即便授封礼被毁了,即便官媒的印章从我手中拿去,即便有宵小污蔑我,夺取我的心血,即便我的丈夫背叛我,站在我的对立面,那又如何。

真的便是真的!

我会用事实去证明自己。

想到这,我再次提起了精神。

我没有看柳宋二人是什么脸色,赶去学堂,准备直接带着女儿离开。

我冷静地思索着,家中是呆不得了。

我得另寻一处地方来构思,然后三天后,拿出方案,直接面对县令。

既然知道柳净文站在了我对立面,我怎么会放心在他的身边构思呢?

又怎么会让女儿留在他身边。

我望着被众人围在中央,正耐心为同窗解惑的女儿,满心愤懑得到缓解。

尤其是,女儿看到我,愣了一下,难得不顾平日的守礼做派,小跑过来,拉我到一旁,问道:“娘,你怎么来了。”

她还朝后望了望,问:“爹爹和含情姐姐呢,他们怎么没来?”

看着满脸疑惑懵懂的女儿,我满腔爱意涌出,不禁摸了摸她的脸蛋,与此同时,对柳净文和宋含情的厌恶更上一层。

“佩佩,他们没过来。”

“娘亲想带你去一个地方,呆三天,你不要离开娘亲半步好嘛?”

女儿嘟嘟嘴,大大的眸子转了又转,道:“娘,你和他们弄矛盾了?”

我看着女儿的嘴巴,愣了一下。

“娘,你去哪,我也要去。”

听到女儿毫不犹豫的话,我心中顿时酸涩不已,紧紧地抱住她。

“好佩佩,别担心,娘亲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,不会让你吃苦的。”

我当了十年冰人,经手的人家多了去,不乏有些慷慨的大主顾,给我超额的报酬。

即便拒绝过,但人家还是强行给我留了一处房产,如今,倒还真是用上了。

想到那姐姐言语真切和我说:“女人什么时候都得有自己的房子和本事。”

“自己要立得住才是。”

“立不住,靠他人施舍,等人家不愿意给了,你一无所得,只剩下向人抱怨,是最可悲的事了。”

我的心再度坚硬了起来。

我的两个心血,心间宝,我都会守护好。

安顿好佩佩之后,我开始了自己的准备。

三日内,我不断地对自己的想法进行修正和完善,对照着自己以前对平江县适龄成婚人家的记载,圈定了几人,然后又快马加鞭询问周边邻居,试图分析这几家人的作风,划去了几个人,又重点圈中了一个人。

听说此人品行极佳,容貌俊秀,做人做事那是按尺子来把量的,一根小葱都和邻居划分得明明白白,为人很是正派。

可惜时间有限,我来不及对男方做出观察,更加细致分析男女双方品行爱好是否能贴合。

但如此,已是足够,毕竟,女方只是个杜撰的人而已。

查到如此细致,不过是我的习惯而已。

看着小册子上的成果,我满意地笑了笑。

我倒要看看,你宋含情能拿出什么东西来?

即便是柳净文能帮你,可我脑子里的东西,却是得不到,而明天一早,我便会直接向县令呈上,你连抄袭的机会都没有。

这般思索下,我沉沉睡了过去。

再睁眼,已是第二天午间,太阳正挂在正空中。

是太累了所以起得晚了吗?

可我从来没睡得这般沉。

思索间,不知怎的,女儿嘟着嘴的画面突然闪现在脑海。

我心中有隐隐不好的预感。

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到案桌,看见小册子完完整整地在上面放着,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
女儿打开门,叫道:“娘亲,时候不早了,你怎么还没动身啊。”

“快,我来去给你更衣。”

“今天可是你的大事啊。”

我抓了抓脑袋,心想:“自己真是疯了。”

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,清醒过来,我拿过衣服穿好,拎着小册子,抱了抱女儿,便急匆匆地向府邸赶过去。

宋含情和柳净文果然早就到了,在县令一旁老实候着。

我赶紧上前,气喘吁吁地为自己的迟来道歉,一边将小册子呈了上去。

见县令开始翻看,我退至一边,默默调整着呼吸。

没多时,我便听到县令哈哈一笑。

“妙,妙!”

“此方案有理啊。”

“看来真正的官媒已经出现了。”

我竖起耳朵,只听得县令公布:“宋含情,才是真的官媒。”

我震惊抬头,县令冷冷看着我,说“至于路氏。”

”冒名顶替,即刻压入大牢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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