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我听到吴嘉桐在书房办公。
我进去,开门见山,“吴嘉桐,我要和你离婚。”
听到“离婚”两个字,吴嘉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仍旧忙着手头的工作。
我在一旁等了他足足一个小时。
就在我快要撑不住,感觉眼前发黑的时候,他终于开了口:“宋初雪,我不过就是和同事吃了顿饭,你就要跟我离婚?”
“还是你不满我送同事房子、鲜花?”
我张了张嘴,却第一次忍住了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冲动。
我只轻轻地说了一句:“签字吧。”
吴嘉桐一脸轻松地说:“儿子的抚养权归我,你没意见吧?”
我摇了摇头,吴嘉桐竟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但为了显得“公平”,他还是把吴巍叫进了书房,问他:“爸妈离婚后,你想跟谁?”
吴巍真是遗传了吴嘉桐的基因。
不光是长相相似,就连看向我的眼神,都是一模一样的高傲和冷漠。
吴巍说:“我姓秦,不姓宋。”
以前听到这话,我肯定会难过得一夜无眠,默默流泪到天亮。
但经历了昨晚的事情。
我对吴巍的母爱,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,转身就走进了卧室。
结婚十三年,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照顾吴嘉桐和吴巍的生活起居上。
以至于我在这个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物品。
不出十分钟,我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。
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的时候,吴嘉桐正坐在沙发上盯着股市行情。
他头也不回地说:“准备去哪儿?
我叫司机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昨晚我彻夜未眠现在头晕目眩,但还是努力向大门走去。
就在这时,一个足球从二楼飞了下来,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。
二楼是吴巍的游戏室。
他总是在做完作业后,在那里练习颠球。
我捂着被砸痛的脑袋,蜷缩在地上。
吴嘉桐和吴巍交换了一个“她又开始装可怜”的眼神后。
就任凭我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半个小时。
最后,我浑身湿透,冒着冷汗,自己爬出了秦家的大门,独自去了医院输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