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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我和芊芊去商场购物。
“女士,这双鞋很衬您,您要试试吗?”柜姐取下架子上的一双鞋。
我刚坐下,顾时昀忽然走了进来,他赶忙接过那双鞋,朝我笑道,“阿离,我来给你穿,好不好?”
我冷着脸站起来,“别用这双碰过白翩翩的手碰我,脏,连这双鞋也弄脏了。”我看向柜姐,“除了这双鞋,刚刚我试过的衣服鞋子都包起来。”
过去的两年里,顾时昀都没有和我有过夫妻生活,我为此伤心了很久,但现在我无比庆幸和他没有过亲密接触,否则我得被恶心死。
“阿离……”顾时昀无措地看着我。
“不要这样叫我。请你叫我江女士,否则我真的很想吐。”
他倏地抬眼,声音颤抖,“我连叫你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了吗?”
“是,你不配。”我绕过他离开。
但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又跟了上来。
中午,我们吃完饭要结账时,被前台告知已经有人替我们付过账了。
我沉默片刻,走到隔壁桌的顾时昀面前,“你是觉得我付不起一顿饭钱,需要你来请?”
他立刻站起来,急忙辩解,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专门来恶心我?”
顾时昀苍白着脸,“阿离,你别这样行不行,你这是在找茬。”
“我找茬?我现在看到你就想起你和白翩翩的床照,我就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。每次你出现在我面前,就好像有蟑螂在我脚上爬,我浑身都难受。”
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,“我和白翩翩已经断了联系,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!阿离,看在我们十年的情分上,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!”
我真的想笑,端起桌上的果汁泼了他一脸,“烂人。”
晚上,我和芊芊去看雪景,威廉也如期而至,还端了一盆牡丹来。
芊芊好奇地问,“诶,你怎么送的是牡丹啊!”
威廉挠挠头,脸色微红地看向我,“我昨天看到你包上挂着牡丹挂件,所以才送你这个花的。”
芊芊忍不住大笑,“那你怎么连花盆都端过来了!”
威廉的脸更红,“摘下来只能看一次,很快就会枯萎,但养在盆里明年也可以再看到的,”他看我,“江小姐,你愿意收下吗?”
绚丽的极光在穹庐闪耀,细碎的雪花飘落。
此刻,威廉澄澈的眼眸仿佛闪耀着银河的湖面,他眼中的爱慕却又如烈焰般明显。
我笑了笑,正要伸手去接的时候,斜里窜出一个人影,将威廉一拳打倒在地。
顾时昀愤怒地拽住他的领子,“小子!她是我老婆!再敢勾引她试试!”
威廉抹了抹唇边的血,愣了一下,神色也冷峻起来,一拳打在顾时昀的肚子上。
两人就这么厮打了起来,最后是围观的群众把他们拽开。
我立刻跑到威廉面前,“你还好吗?”
威廉现在像只皱巴巴的小蛋糕,他委屈地看向我,“不好,我好痛。”
“阿离!”顾时昀不可置信又委屈地喊我,“我才是你丈夫!你看不到我被打出血了吗!”
我冷冷看向他,“你自找的。”
“江姐姐,他是谁啊,为什么自称你的丈夫?”威廉小心翼翼地揪着我的一点衣袖,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?”
此刻我有点愧疚,因为我威廉才会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。
“你想叫什么都可以,至于他,他是我的前夫。”
“……前夫”顾时昀重复着这两个字,整个人都有点恍惚,忽然,他红着眼朝我大喊,“我还没有签字离婚!我是你的丈夫,不是前夫!”
“你签不签字都无所谓,你出轨的证据确凿,起诉离婚也是一样。如果你签字,你可以带走百分之十的财产,如果是起诉离婚,我会让你净身出户,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威廉略有不屑地瞥了眼顾时昀,“江姐姐,人出轨偷腥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,你可不要对这种人心软哦。”
我笑着点了点头,“好了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在顾时昀的声声呼唤中,我搀着威廉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