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午膳后,嬷嬷禀报,车马已套好,亦按我的吩咐,最前面的几辆马车上净放一些空箱子。
我收拾妥当,准备回门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婆母已命人候着,要一一开箱检查,生怕我偷拿了何家的一针一线。
我对嬷嬷使了眼色,她命人主动把空箱子打开,婆母见状,仍不死心,坚持把其余的箱子统统打开。
“婆母,不如今日就此作罢,这寒风凛冽,儿媳这身子骨经不起这等折腾。府里虽说开销紧俏,但每人每日减少一些定量,也是能熬过一些时日的,只是儿媳不孝,怕苦了婆母,要跟着一起受罪了。”我假意掩面哭泣。
“罢了,儿媳速去速回。”婆母无奈作罢。
随后,我便上了马车,一行人回柳府。
“小姐,高明啊,以后我们就瞧着,何府如何坐吃山空。”嬷嬷一脸气愤,或许是在何府压抑了许久,一出何府,她的神色也松弛了许多。
“嬷嬷,明日一早,去把我名下那十几家铺子的账本给封存了,一一通知掌柜的,以后没有我的手签,谁也不能支取账上的钱。”
我正了神色,眼神里流落出一丝狡黠。
“他们不是总说,我身上尽是铜臭之气吗?何文清他一个秀才每月不过十两文银,家里仅有的几份薄地,早就荒废了。我这一招釜底抽薪,倒要看看他们离了这铜臭,该如何讨生活?”
“对,对,他们何府吃小姐,喝小姐的,就连姑爷妹子月红小姐的嫁妆,都是小姐你置办的,他们吃干抹净还要作践你,奴才气啊,幸亏小姐觉醒过来,当下为时不晚。”嬷嬷提起何府,咬牙切齿。
“你不说,我倒是忘了这一笔,他们欠我的,我要一一讨要回来。”我从马车上的小窗向外望去,柳家已近在眼前。
“老爷、夫人,小姐回来了!”随着丫头的通报,父亲母亲出门迎了上来。
他们见我浩浩荡荡拉了这么几十车嫁妆回来,一时间,还真以为我被何府休弃出门。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