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何府,就像走出了禁锢已久的牢笼。
我们在好客楼旁边停下了马车,等着里面的小厮来报。
不过一会儿,好客楼里人声喧闹,里面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谩骂声,渐渐地,人越聚越多。
是时候了,我径直走进了好客楼。
“这不是何家的主母吗?这次何府的脸丢尽了。”
“听说这何府的贵妾是咱们何秀才刚纳入府的,看来是何秀才不中用啊,小妾这么快出来偷人,呵呵!”
“何府主母如此端庄大方,何秀才是瞎了眼吧,又去找这样的货色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家花哪有野花香啊。”
耳边的闲言碎语不断,我却置若罔闻,遂将秀儿和奸夫二人捆绑,扭在众人前。
“诸位,我是何家的主母,恳请诸位听我说几句。”说着,我的眼角滑过一串清泪,“所谓家丑不可外扬,但我今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诉说给各位,恳请各位给我一个公道。”
“此女,乃我夫君新纳的贵妾。不料,她进府内不过数日,竟以有身孕为名,以鬼神之说蛊惑我夫君,赶我回柳家,我手里有一封夫君修书一封为证,我本想以家和万事兴,生生吞下这屈辱。却不料,此女竟在此,与他人行蝇营狗苟之事,是可忍孰不可忍,我柳家虽是商贾之家,但也读过礼义廉耻的圣贤书,还请今日诸位作证,我柳君兰自请下堂,甘做何家弃妇。”
说完,我对着众人深深一拜,人群里早已议论纷纷。
“柳君兰,你说得不作数,没有我何文清的休书,你别想离开何家。”
此时,何文清一脸气急败坏地从人群中往前挤。
“她说的,当然不能作数,但如果她自请下堂,加盖官府的印章,自然可以作数。”人群中一谦谦君子高声呵斥道。
“你是谁?何来管我何家的闲事?我可是这高阳县第一秀才。”何文清手指着眼前人。
“不巧,我乃高阳县新上任的县令林豫章,刚刚听了柳姑娘的控诉,我已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