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逼我结婚后,却在外夜夜笙歌只因我是千金小姐,在男朋友最穷那年,我毅然甩了他。
后来他功成名遂,用尽手段娶了我。
外界皆传沈之昭对我的绵绵情意,羡慕我的命格之好。
但传闻终归是传闻,沈之昭娶我,不过是为了报复。
婚后,他流连于各种花色场所,女人如衣,每天一换,甚至带着踏足我牢笼般的婚房一时之间,我从被羡慕变成了被笑话。
对此我早已无感,不哭不闹,安静的住在偏房,从不打扰他的好事。
他气疯了,凶狠的吻着我的唇,低头质问我:[予安,你到底有没有心?]他不知道,我的心,早在被玩弄的时候就已破碎。
而距离我离开他的日子,早已进入倒数……1和沈之昭结婚的第二年,听说他迷恋上了一个年轻活力的女大学生。
女孩名叫苏雨意,长相清纯,娇俏可爱,确是沈之昭容易喜欢上的类型。
沈之昭养了她快一年。
映像中,除了我,她是待在沈之昭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。
圈子里都在传,苏雨意即将上位,而我也随之将成为沈之昭的弃妇。
第一次见苏雨意,是在午后阳光灿烂的一天。
我从早上一直昏睡到午后,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着同一个梦。
房间里面死气沉沉,待我意识回笼,我强撑着起来,去医院做了检查。
熟知我病情的医生看着愈发沉寂的我无奈喟叹:[予小姐,你这个病,真的不能再托了。]我木讷点头,早知这个结果,淡淡开口:[没关系。]但桌子底下窝着包的手,却轻微颤抖着。
这症状,并非我害怕,而是生病遗留下来的痕迹。
我不怕死,但我讨厌被这样慢性折磨。
医生说,有一种进口药,能减轻我的病情,让我活得舒服一些。
婚后,我的生活来源来自于沈之昭。
银行卡里没多少钱了,我就去沈之昭公司找他。
说实话,这还是我第一次有事求他而踏足他的领地。
正好碰到苏雨意也在,刚毕业的女大学生,被留在了金主身边做所谓的随行秘书。
沈之昭在开会,我坐在外面等。
苏雨意趁势给我端来一杯茶,细声细语的问我:[予安姐,沈总怎么舍得让你等这么久呀?][真奇怪,之前我每次来找他的时候,他都有时间来陪我的呀,还说我比工作重要呢。][我还以为,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体贴呢……]她得意的站那甜甜的笑了,笑起的模样,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。
我想了想,沈之昭对苏雨意确实不一样。
他身边的情人无数,他把她们当成和他赌气的工具,每晚换着带回家,一次又一次试探我的态度。
沈之昭从不会与她们纠缠太久,短时一天,长时十天半月,他总是很快玩腻。
唯独苏雨意,他没有带回来,而是养在外面,每天陪他吃饭,逛街,看电影。
他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,这是我和沈之昭婚后所没有过的。
2我看着苏雨意,对她笑了笑,拼起全身气力,反问:[既然你那么重要,你的沈总怎么舍得让你做见不得人的那一个?][那你可得好好跟他吹吹枕边风,让他早点跟我离婚,这样你跟他一起出去,才能真正挺直腰杆不是?]苏雨意悄然变了脸色,恼羞成怒,压低声音骂我:[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,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,干干瘪瘪,跟快死了一样!][他们都说我长得像你,哪里像啊,你这幅模样也配跟我作比?]透明的玻璃上映着我的倒影,不施粉黛,颜色苍白,嘴唇毫无血色,明明是暖阳的午后,就算着着冬日的羽绒服也难以抵挡身上带来的寒意。
确实不好看,还不如死了呢。
正是我转头看玻璃里边自己的功夫,可能是我与生俱来傲气让苏雨意认为我是在看不起她。
气的她莫名其妙端起那杯还散发着热气的浓茶挥向我。
我躲避不及,反应迟钝的身体也不允许我躲下这杯茶。
就这样,我无端受了一杯茶。
明鹅黄羽绒服就这样吸干了茶渍,没有留下一点痕迹。
但布料下的皮肤传来的丝丝麻麻的痛感骗不了自己。
还来不及作何反应,原本跟前站着的苏雨意噗通一声跌倒在地,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,手掌被划伤,留下触目的一道口子。
确实看起来比我还疼。
但谁知道并相信这不是我弄的呢,谁信呢?
看着这场面我无语,我也无力去扶。
突如其来的声响,加上苏雨意的哼唧,引来了办公室外的注目,当然也包括在开会的沈之昭。
他推门而入,一把揽过跌落在地的苏雨意。
冰冷冷的质问:[你把她弄伤的?]我冷笑说:[是又怎么样,不是又怎么样?]苏雨意哭着偷偷瞪我,大声嚷着:[沈总,不怪予安姐,她也不是故意的,都怪我的出现,让予安姐不舒服了。][可是沈总,我总不能因为外界的原因,就此放下我心爱的人,我舍不得,谁也别想把我和你分开。]她哭得梨花带雨,就连说出这样赤裸裸的话都显得如此坚定。
沈之昭被她惹得心生怜爱,抬手擦了擦她的泪,哄她:[乖,不怪你,我们不哭。]他对她,当真如传闻中那样。
一系列,我耗尽了气力,耷拉下眼皮,懒得再看,对沈之昭开口:[给我一百万,我马上离开,不耽误你们恩爱。]说来可笑,夫妻至此,却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有。
除了要钱,我从不会主动找他。
结婚前,我们协议,我只要钱。
沈之昭一直恨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。
只是从前,我并不缺钱,现在角色互换。
婚后开始,也不必我开口,账上的钱,每日只多不少。
3唯独这一次,他笑着看着我,笑得很冷,慢条斯理地说:[要钱,可以。][但是,予安,你现在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,求人办事该有的诚意,总要有吧。][你什么时候愿意放下你那曾经资本家小姐的作态,跟雨意说声对不起。][这钱,我什么时候给你。]沈之昭一直看不惯我的傲骨,打算用一百万买走我的自尊,只为把那莫须有的罪名落实。
这是第一次,他为了别的女人,用钱羞辱我。
顿时,身体带来的痛楚和精神的紧绷,切断了我与外界的沟通。
耳边,静悄悄的,只留下,轰鸣的嗡嗡声。
我耳鸣了,这个症状第一次出现。
我缓了缓,起身,不可置信的环视着,轻轻笑了。
强忍着身体突然的不适,转身就走。
钱,我不要了。
我突然很好奇,沈之昭。
如果有一天,你知道这些钱,仅仅只是能让我或者舒服一点,你知道我在这之前为此受了多少苦。
你会是什么表情?
所谓傲骨,早被磨得只剩残渣了!
我一个人回了家,回到了那个死寂的房子,我的耳鸣有所好转,但能听到的范围依然很小。
我最近愈发嗜睡了。
都不需要安眠药的加持,很快我便熟睡过去。
我安慰自己,睡醒了,就好了吧。
昏昏沉沉的,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面我回到了十九岁那年,沈之昭很穷,我还是不懂人间疾苦的大小姐,那会我们正值热恋。
那年我生日,父母如往年为我早早地办了一场聚会,这次,我只答应了办晚宴,起一大早以各种理由推脱,偷偷跑去找了沈之昭。
在此之前,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生日。
今天我依然没有打算告诉他。
只是因为不想给他平白增添负担。
而沈之昭为了生活,依旧在甜品店上着班。
在一起那段时间,我有事没事就会带着作业去他工作的地方待上一整天。
我还记得,那天阳光格外耀人,我如往常进门后便偷偷装作客人去找他假模假式的点单:[阿昭,我要一杯芋泥波波奶茶,不要芋泥,不要奶茶,要……]最后的尾音拉长,那句“啵啵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。
沈之昭看着我这幅窘样,不由得宠溺笑出声出声,故意伸手揉碎了我的发。
接而转身去给我准备我必点的单品。
我找了个位置坐下,店内空调温度开得低,吹得刚从外面进来得我知乎舒坦。
过了一会,随着温热饮品而上来的是一件白净的衬衫。
就生怕我为了一时的贪凉而感冒。
那天我一如既往的等到他下班,与平时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天我主动点了一个巧克力千层。
沈之昭有过疑虑,但只要我不受伤害的前提下,他都能满足。
生日而已,能与他一直在一起我也很知足了。
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,唯有打湿的枕头昭示梦境曾真实存在过。
睡得迷糊,只记得中途好像接了一个电话。
4一直睡到半夜,我被渴醒。
去主屋找水喝,才发现沈之昭居然回来了。
自从包养起苏雨意,他连这栋楼都懒得回了。
他在外面给苏雨意买了房,他们就生活在那里。
应该挺幸福。
他懒散的靠着落地窗,指尖夹着一根烟,直勾勾的盯着我。
我不看他,径直从他身旁走过,被他一把拉住。
他忽而皱眉,问:[怎么瘦了这么多?]语调温柔,就好像,回到了从前那样。
我愣了愣,不动声色的甩开他的手,平静说道:[别碰我。]他看着自己空下去的手心,脸色冷了下去。
等我走到餐桌旁,看见桌上摆着一盒精致的巧克力千层,才知道,那通电话并不是梦。
我眼中的泪悄然落下。
那天的生日还是被沈之昭知晓。
安全送我回家后,沈之昭发现我常戴的那副耳饰落在了店上,怕我着急,赶忙送回来。
正好赶上我切蛋糕的时候。
我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,享受着数不尽的赞美与祝福。
但这中间,没有沈之昭。
我不免有些失落。
却不曾想,这份失落,被窗外折返的沈之昭尽收眼底。
几天后,他抱着一个大的巧克力千层,出现在了我家楼下。
买一个蛋糕,相当于他一个星期生活费。
我看着他洗的白净的衣服,没出息的哭出声。
仰头冲着他哭:[沈之昭,这个钱你可以自己花,可以吃顿好的,可以让你少辛苦一点,唯独不能花在我身上,不值得……]我说,我根本不值当他花这么多心思。
沈之昭听了,立刻反驳我。
他说:[怎么会不值得呢,我的予安公主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。]跟沈之昭在一起的时间,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
沈之昭毕业后,一直再为我们的小家努力,而我也顺利毕业进入了一家小公司。
我搬出来跟他租房子。
白天上班,晚上下班了有时间的话他会给我做上一桌子菜,再去小区里散散步。
日子平淡中透露着无言的幸福。
那时,爸爸妈妈共同创建的公司也还在,一切都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。
现在想来,当初天真的想法,是一直为我遮风挡雨的父母,以及沈之昭构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