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哭越难受,抽泣地上气接不上下气。
沈延一把推开我,小心地把她搂到怀里,替她擦着泪。
“小晚,你别替她说话。”
转身对着我时,他一下子变了脸色。
“顾南亭,道歉,今天你必须给小晚道歉。”
他走过来,一手抓在了我被硫酸烫伤的伤口上。
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用力挣扎甩他的手。
“沈延,你松手!”
沈延看到我包扎着的手,还是赶紧松开了我的手。
可余光扫到江晚时,她眼神挑衅地看着我笑,用口型默喊。
“顾南亭,你活该,师哥在意的是我!”
“江晚,你装什么装?”
我彻底爆发,冲过去要打江晚时,沈延又一把拽到了我的伤口上,把我甩到了地上。
“顾南亭,你到底有完没完,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?”
“给小晚道歉,立刻,马上!”
他满脸怒火,随意一脚又踢在我的伤口上。
我疼地额上冒起了冷汗,要起身去医务室时,江晚走过来拽住了我伤口处,重重一压。
“顾姐姐,都是我不好,你没事吧?”
她背对着沈延,语气娇弱,冲着我挑衅地笑。
可我顾不上反击她了,疼得受不了,我只想快点赶去医务室,努力挣扎着甩开她。
只轻轻推了那么一下,她一下子摔在地上。
“顾姐姐,确实是我不好,惹你的气了,可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啊?”
她虚弱地倒在地上,哭得娇弱可怜。
“够了,顾南亭,你究竟要针对小晚到什么时候?”
“她好心扶你,你就这么不识好歹吗?”
沈延一手拽起我被烫伤的手,狠狠捏着我伤口处和我对峙。
我几乎疼出了泪,好几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扒拉他的手。
“沈延,你能不能放手?我受不了了。”
可他冷着脸拽得更紧。
“疼就对了,顾南亭,正好让你长长记性,现在,能给小晚道歉了吗?”
“沈延,你能长点脑子吗?”
我甩了无数次,都没甩开他的手,手上那片被烫伤的地方被拽得更紧,火辣辣地肿起来。
疼得我几乎受不了。
挣扎间,失手打翻了搁置在试验台边上还未来得及放进通风橱的混合酸。
里面的液体顿时都流到了我手上。
里面几种酸,硝酸、氢氟酸、高氯酸……
灼得我钻心地疼。
沈延脸色吓的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