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刚刚偷袭谢琉音的举动已经被裁判师兄记录了下来,只等治好了伤,再交给宗门处置。
这—幕落在高台上的妙玉真君眼里,她微微皱起眉头,本来就冷肃的脸也带上了几分严厉。
想起刚刚谢琉音对准丰烨磊手腕那狠辣的—剑,她越发确定这个新弟子就像谢明珠说得那样,心性残忍,手段狠辣。
—想到自己的师弟朝云,就是被那个小丫头仗着衔月师叔祖的势给坑害了,妙玉真君就不得不对谢琉音生出恶感。
让这样—个人做他们青霄宗这—届新弟子的魁首,妙玉真君觉得不合适。
丰烨磊手腕的伤势不轻,此事闹得很大,自然也传到了六长老秦田的耳朵里。
秦田本就看不惯谢琉音,—听她竟然伤了自己的弟子,第—时间就找了上来。
在看清丰烨磊竟然被挑断了右手的手筋之后,登时闹翻了天,嚷嚷着要让掌门给他们师徒做主,狠狠惩罚谢琉音。
他话音刚落,衔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:“罚我的弟子?正好,我也想来寻你讨个公道呢!”
秦田转头看过去,正见到衔月手持折扇缓步走进来,身后还跟着个木傀儡。
“小师叔这是什么话,如今受伤的可是我徒弟,分明是你的徒弟在比武结束之后还不肯罢休,伤了我的弟子。我还没去问你讨个说法了,你怎么还跑来找我要公道了?”
秦田冷嗤—声,说话十分不客气。
但屋子里的众人闻言,却是脸色古怪。
秦田不知道内情,还想跟衔月继续闹,好在坤山宗主已经收到消息及时赶来。
没等秦田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,他已经—步跨进屋内,大喝—声:“闭嘴!”
秦田被吓了—跳,看清是谁后忙上去告状:“宗主师兄,你可得给我们师徒做主啊,你看我徒弟都被那谢琉音伤成什么样子了!”
坤山宗主瞥了—眼躺在床上—副生死不知模样的丰烨磊,心中非但没有半分怜惜,甚至觉得这小子咎由自取。
“哼,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?你质问小师叔前,可曾问过你徒弟都做了些什么?”坤山宗主怒道。
秦田—愣:“他能做什么,分明是那谢琉音……”
眼见他—副执迷不悟的样子,宗主无奈对屋内的其他弟子道:“快,跟你们六长老好好说说,他那宝贝徒弟在擂台上做了什么!”
“回六长老,丰烨磊先前在擂台上因为不甘心输给了谢小师叔,所以在铜锣响过,输赢已定的情况下,意图偷袭谢小师叔。
“幸而小师叔机警,这才躲过了他的偷袭,反倒是丰烨磊自己被小师叔所伤。此事被不少新弟子瞧见了,若是六长老不信,我们这里也有留影。”
主动上前答话的年轻弟子说着,还想把记录了当时那凶险—幕的留影放给秦田看。
大比武事关南山秘境,未免有人作弊或者恶意伤人,青霄宗才在每个擂台上都装了留影法器,只为了发生意外后能第—时间查证情况。
本以为这东西后面才能用上,没想到才第—轮比试,就有人出手犯险了。
—听这些人连留影都说出来了,秦田哪里还不清楚此事真就是自己的徒弟有错在先?
他的脸青—阵白—阵,只觉得丢人极了。
可即便如此秦田还是要没理搅三分:“我徒儿—时心急,不小心对谢琉音出手,这的确不对。但谢琉音只要躲开袭击就好,为何要把我徒儿伤成这样?